第四十八章 试炼规则
“万魔殿的主导意识，的确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你不用因此而心生惬意。试炼的规则，或者说她心中的本能，会约束的她的行动。”
“您，您说的？是真的？”
“是的。所以，你只管好好发展阿修莫斯教即可，让阿修莫斯教的存在踏足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可，为了教会的扩张……我做得那些残酷的事情？真的，真的可以吗？”
“凯尔罗德，你要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世界引领向更加光明的未来。为了美好的未来，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你不用感到迷茫，也不用感到犹豫，放手去做吧。我会宽恕你的一切行为。”
“是，我定然……完成我的使命。不会让您失望的，女神大人……”
——
……
随着黑发少女五指的用力挤压，凯尔罗德的脑袋如同被杂烂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脑浆混合着血色四溅开来。他的意识更是直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但凯尔罗德内心深处的执念却在此刻，化作了无坚不摧的锁链，探入深渊，将凯尔罗德的意识硬生生地从无尽黑暗之中拖回。
我，
我，不可能，不能就这么死了。
在没有完成女神大人的使命之前，我……我不能就这么离开，不能让女神大人失望。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在强烈执念的引导之下，凯尔罗德的意识逐渐重归于肉体。
虽然头部被无情捏爆，但体内圣法气力量依旧浓厚的凯尔罗德，还是凭借着强悍的生命力和灵魂力量完成了头部的再生。虽说变得血肉模糊，令人作呕，但终究重塑了头部的大致形状。
在面部完成再生后，凯尔罗德猛然睁开了双眼。
在教宗睁眼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从地狼狈爬起，用着警惕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黑发少女。
此刻，
被数十只血色蝴蝶簇拥的黑发少女正静静地站立在不远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散发幽蓝色光芒的种子。因为黑发少女低着头带着面具，凯尔罗德无力观察到对方的神情。
但可以确认的是，黑发少女正死死凝视着其手心，那属于彼岸花核心的种子。
捧着种子的少女，就这样一动不动，仿佛是做雕像一般就这么静止在了原地。
除了那随风飘动的衣物和秀发外，少女身上唯一的动静，便是那缓缓从其面具下低落的水滴。晶莹剔透，却饱含哀伤。黑发少女身上原本的暴虐和冷酷，此时都被一抹难以言表的悲伤情绪所覆盖。
嗯？
“她，在哭吗？”
凯尔罗德眉头一皱。
而就在此时，凯尔罗德从地上爬起的动作，和那严肃且充满疑惑视线无疑再一次吸引了黑发少女的注意力。少女徐徐抬首，面具之下那一对湿润的猩红色赫然锁定了凯尔罗德。
凯尔罗德没死，似乎令少女有些诧异。
但很快，浩瀚的寂影之力气息，便夹杂着冰冷的杀意铺天盖地席卷向了凯尔罗德，震得凯尔罗德屏气凝神，面如土色。
看着不从远处徐徐抬手的少女，感受到其手心中蓄积力量的恐怖后，凯尔罗德深吸一口气。
这家伙，
是真的打算杀自己。
再不做点什么，他的小命怕是真就交代于此。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对抗这位渊魔之母。
凯尔罗德并不畏惧死亡，他怕得是自己没能完成女神交代的使命。
一咬牙，
教宗凭借着强悍的心理素质，压制下了内心的不安，并不卑不亢地看向了黑发少女。
他打算赌上一波，
鼓起勇气，凯尔罗德发出了略微歇斯底里的怒吼：
“血蝶！我乃是阿修莫斯教的领导者，教宗凯尔罗德！你，你不能杀我，你这是违背了和女神大人之间的约定！你这是在打乱试炼的秩序！”
“……”
随着凯尔罗德这番话语的出口，黑发少女的动作戛然而止，手中汇聚的可怖寂影之力气息悄然消散。空气之中，弥漫着的如同利刃一般针对着凯尔罗德的杀意，猝然间失去了原先的锋利。显然，黑发少女的内心，因为凯尔罗德这一句话，而出现了动摇。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那突然消退的杀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将这一幕收入眼帘之后，内心紧张到极致的凯尔罗德顿时眼底闪过一缕喜色。
果然，
女神大人的话不会有错。
虽然尚不清楚万魔殿的行为是被什么所约束，但只要自己不主动向其发动攻击。对方就不能攻击自己。毕竟，自己可是世间少有的八阶巅峰强者，是天选之人阵营中的重要战斗力。
不过，
就在凯尔罗德感到如释重负，沉默片刻后的黑发少女徐徐开口。
而她接下来说出的话语直接令凯尔罗德面色一沉。
好不容易稍微安慰下来的内心，又一次高高悬起。
“教宗又如何？”
？！！
嗯？
此话一出，凯尔罗德直接眉头一锁，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在其内心急速滋生。
“你，你说什么？”
黑发少女，缓缓歪了歪脑袋，用着淡漠无感的语气徐徐开口：
“不想和你多说什么。总之，还是请你，死一死吧。”
话语未落，
刚刚溃散的杀意顿时重新凝聚，如万千利刃一般刹那间贯穿了凯尔罗德的躯体，令这位教宗猝然浑身僵硬！在这恐怖的杀意之下，动弹不得。
下一瞬间，
猩红色的寂影之力骤然汇聚于少女指尖，一道猩红色激光骤然划破空间，向着凯尔罗德强袭而去。
随着一股焦灼腐臭味的扩散，
凯尔罗德只感觉自己的胸口顿时变得空荡荡。
随之而来的，则是史无前例的剧烈痛处。
“怎，怎么会……”
颤颤巍巍的教宗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狰狞可怖的血洞，感受着那不断在自身疯狂蔓延的腐蚀之力，以及自己疯狂流逝的生命力，凯尔罗德暗红色的眼眸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情绪。
不知是因为极度的震惊，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者是剧痛的刺激过于强烈，凯尔罗德的脸庞逐渐变得惨白。惨白的脸颊，搭配上那瞪大的双眼，以及那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嘴唇，这一刻的凯尔罗德教宗风采不复存在，仿佛化作了狰狞的恶鬼，神态和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女，女神大人……
这，
这和，和说好的，不，不太一样啊……
她，她为什么？
有些不愿接受事实的凯尔罗德，强忍着痛苦，哆哆嗦嗦地扭头看向了望向了总教的位置。或者说，是女神像所在的位置，并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右手，似乎仍旧不愿放弃，想要向女神寻求援助。
只不过，
还没等凯尔罗德发出呼喊，无数血色蝴蝶似乎闻到了凯尔罗德不断流逝的庞大的圣法气和生命力，顿时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刹那间，便将凯尔罗德包围于其中，疯狂吸食着教宗的血肉，生命力以及灵魂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哪怕无比虚弱，
这一刻的凯尔罗德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如老猿夜啼，杜鹃泣血，让人浑身发寒，毛发尽竖。并拼命地挥舞手中双剑，砍向了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的血色蝴蝶。
挣扎着，做着最后一波。
而当血色蝴蝶再一次散开之时，
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在萧瑟的夜间寒风之中，凯尔罗德身躯，已然化作了一具胸口大开，令人作呕的干瘪尸体，直接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
……
再说了，
“试炼秩序什么的……无所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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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说的？是真的？”
“是的。所以，你只管好好发展阿修莫斯教即可，让阿修莫斯教的存在踏足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可，为了教会的扩张……我做得那些残酷的事情？真的，真的可以吗？”
“凯尔罗德，你要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世界引领向更加光明的未来。为了美好的未来，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你不用感到迷茫，也不用感到犹豫，放手去做吧。我会宽恕你的一切行为。”
“是，我定然……完成我的使命。不会让您失望的，女神大人……”
——
……
随着黑发少女五指的用力挤压，凯尔罗德的脑袋如同被杂烂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脑浆混合着血色四溅开来。他的意识更是直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但凯尔罗德内心深处的执念却在此刻，化作了无坚不摧的锁链，探入深渊，将凯尔罗德的意识硬生生地从无尽黑暗之中拖回。
我，
我，不可能，不能就这么死了。
在没有完成女神大人的使命之前，我……我不能就这么离开，不能让女神大人失望。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在强烈执念的引导之下，凯尔罗德的意识逐渐重归于肉体。
虽然头部被无情捏爆，但体内圣法气力量依旧浓厚的凯尔罗德，还是凭借着强悍的生命力和灵魂力量完成了头部的再生。虽说变得血肉模糊，令人作呕，但终究重塑了头部的大致形状。
在面部完成再生后，凯尔罗德猛然睁开了双眼。
在教宗睁眼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从地狼狈爬起，用着警惕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黑发少女。
此刻，
被数十只血色蝴蝶簇拥的黑发少女正静静地站立在不远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散发幽蓝色光芒的种子。因为黑发少女低着头带着面具，凯尔罗德无力观察到对方的神情。
但可以确认的是，黑发少女正死死凝视着其手心，那属于彼岸花核心的种子。
捧着种子的少女，就这样一动不动，仿佛是做雕像一般就这么静止在了原地。
除了那随风飘动的衣物和秀发外，少女身上唯一的动静，便是那缓缓从其面具下低落的水滴。晶莹剔透，却饱含哀伤。黑发少女身上原本的暴虐和冷酷，此时都被一抹难以言表的悲伤情绪所覆盖。
嗯？
“她，在哭吗？”
凯尔罗德眉头一皱。
而就在此时，凯尔罗德从地上爬起的动作，和那严肃且充满疑惑视线无疑再一次吸引了黑发少女的注意力。少女徐徐抬首，面具之下那一对湿润的猩红色赫然锁定了凯尔罗德。
凯尔罗德没死，似乎令少女有些诧异。
但很快，浩瀚的寂影之力气息，便夹杂着冰冷的杀意铺天盖地席卷向了凯尔罗德，震得凯尔罗德屏气凝神，面如土色。
看着不从远处徐徐抬手的少女，感受到其手心中蓄积力量的恐怖后，凯尔罗德深吸一口气。
这家伙，
是真的打算杀自己。
再不做点什么，他的小命怕是真就交代于此。现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对抗这位渊魔之母。
凯尔罗德并不畏惧死亡，他怕得是自己没能完成女神交代的使命。
一咬牙，
教宗凭借着强悍的心理素质，压制下了内心的不安，并不卑不亢地看向了黑发少女。
他打算赌上一波，
鼓起勇气，凯尔罗德发出了略微歇斯底里的怒吼：
“血蝶！我乃是阿修莫斯教的领导者，教宗凯尔罗德！你，你不能杀我，你这是违背了和女神大人之间的约定！你这是在打乱试炼的秩序！”
“……”
随着凯尔罗德这番话语的出口，黑发少女的动作戛然而止，手中汇聚的可怖寂影之力气息悄然消散。空气之中，弥漫着的如同利刃一般针对着凯尔罗德的杀意，猝然间失去了原先的锋利。显然，黑发少女的内心，因为凯尔罗德这一句话，而出现了动摇。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那突然消退的杀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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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女神大人的话不会有错。
虽然尚不清楚万魔殿的行为是被什么所约束，但只要自己不主动向其发动攻击。对方就不能攻击自己。毕竟，自己可是世间少有的八阶巅峰强者，是天选之人阵营中的重要战斗力。
不过，
就在凯尔罗德感到如释重负，沉默片刻后的黑发少女徐徐开口。
而她接下来说出的话语直接令凯尔罗德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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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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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此话一出，凯尔罗德直接眉头一锁，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在其内心急速滋生。
“你，你说什么？”
黑发少女，缓缓歪了歪脑袋，用着淡漠无感的语气徐徐开口：
“不想和你多说什么。总之，还是请你，死一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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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色的寂影之力骤然汇聚于少女指尖，一道猩红色激光骤然划破空间，向着凯尔罗德强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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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罗德只感觉自己的胸口顿时变得空荡荡。
随之而来的，则是史无前例的剧烈痛处。
“怎，怎么会……”
颤颤巍巍的教宗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狰狞可怖的血洞，感受着那不断在自身疯狂蔓延的腐蚀之力，以及自己疯狂流逝的生命力，凯尔罗德暗红色的眼眸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情绪。
不知是因为极度的震惊，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者是剧痛的刺激过于强烈，凯尔罗德的脸庞逐渐变得惨白。惨白的脸颊，搭配上那瞪大的双眼，以及那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嘴唇，这一刻的凯尔罗德教宗风采不复存在，仿佛化作了狰狞的恶鬼，神态和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女，女神大人……
这，
这和，和说好的，不，不太一样啊……
她，她为什么？
有些不愿接受事实的凯尔罗德，强忍着痛苦，哆哆嗦嗦地扭头看向了望向了总教的位置。或者说，是女神像所在的位置，并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右手，似乎仍旧不愿放弃，想要向女神寻求援助。
只不过，
还没等凯尔罗德发出呼喊，无数血色蝴蝶似乎闻到了凯尔罗德不断流逝的庞大的圣法气和生命力，顿时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刹那间，便将凯尔罗德包围于其中，疯狂吸食着教宗的血肉，生命力以及灵魂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哪怕无比虚弱，
这一刻的凯尔罗德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如老猿夜啼，杜鹃泣血，让人浑身发寒，毛发尽竖。并拼命地挥舞手中双剑，砍向了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的血色蝴蝶。
挣扎着，做着最后一波。
而当血色蝴蝶再一次散开之时，
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在萧瑟的夜间寒风之中，凯尔罗德身躯，已然化作了一具胸口大开，令人作呕的干瘪尸体，直接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
……
再说了，
“试炼秩序什么的……无所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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